東京,青春的顏色。

《南洋商報.商余》
2013.05.20
 
今年東京的櫻花開得特別早,我四月初到時樹上已長滿了翠綠的新葉。朋友說這叫「葉櫻」,帶著葉子的櫻花。雖然沒有一大團清一色的俏麗花球,葉櫻卻也帶來了春天的清新。

這學期我在早稻田大學當交換生,雖然本來念的是文學,竟誤打誤撞進了「亞洲太平洋研究院」,唸起國際關係來了。這領域的確是一直浸淫在文學世界的我所缺少的知識,卻又是對於分析(特別是第三世界)文學作品相當重要的。

從熱帶島國搭了七個小時的飛機抵達東京,濕漉漉的夜裡我拖著大行李箱,拐了好幾條陰暗的小巷,終於到了位於高田馬場的宿舍。日本人善用空間的美譽名不虛傳,小巧的宿舍五臟俱全。

出外覓食,看見一家黃綠色小屋棲身在一家針灸診所旁,便走了進去。放著爵士樂的小店,吧台前只有一位客人,老闆娘會說一點英語,一聽說我是馬來西亞來的,發出日劇裡大家都說的「欸~」,尾音還必須往上揚。溫煦的老闆娘和宮崎駿動畫裡的「千尋」同名,她的微笑,溫飽了初到東京的我對日本的想像。

吧台一旁的大叔一直不停對我說著我一點都聽不懂的日語。後來我才知道,他說:可以唸書真是件好棒的事啊,年輕真好。我想像村上春樹小說中那些坐在爵士酒吧抽著菸的苦悶角色,彷彿在音樂和酒精中能垂釣起青春的顏色呢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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